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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城市雨后成海 不斷淪陷的中國城市

據不完全統計, 在過去一個月, 至少已有14個城市出現內澇。 問題是, 內澇集中來襲, 中國大都市一一失守, 病因何在?有無良方?

不斷“淪陷”的中國城市

在暴雨面前, 即使是首都北京, 也顯得脆弱不堪。 6月23日下午4時30分左右, 北京突降暴雨, 截至當晚7時, 城區平均降水57毫米, 個別地區最大降水量達182毫米。 這場暴雨讓北京城狼狽不堪, 城區多處積水, 道路癱瘓, 形成了眾多網友眼中的北京“新八景”, 比如“二環觀海”、“水上機場”、“地鐵瀑布”等等。

北京并不是今年第一個“淪陷”的國內城市。 6月9日-24日, 半個月之內, 武漢就連降三場暴雨, 積水路段遍布三鎮, 全城擁堵。 其中武漢大學兩次被淹, 校園成了水上樂園, “到武漢大學去看海”, 一時成為風頭無兩的網絡熱詞。

6月28日, 長沙城區出現罕見暴雨, 從8時至14時, 6小時內降雨達54毫米。 積水路段宛如“澤國”, 當地網友戲謔, “威尼斯用一千多年做到的事,

武漢用幾天做到了, 北京用一天做到了, 長沙用一個小時做到了!”

據不完全統計, 今年6月以來遭遇內澇的城市多達14個:北京、武漢、深圳、杭州、南昌、長沙、合肥、南京、成都、揚州、江陰、咸寧、萬源、日照。

事實上, 近些年來, 每每雨季來臨, 便有不少城市加入“水城”隊伍。 住建部2010年曾在全國范圍內組織過一次城市調研, 是次調研結果顯示, 全國三分之二的城市都曾發生過內澇事件。

“城市經濟密度比較高, 內澇帶來的經濟損失不可小覷。 ”中山大學地理科學與規劃學院教授袁奇峰說。 6月23日, 北京內澇, 兩名青年因下車推雨中熄火的汽車掉入污水井中, 瞬間被水卷走, 隔天兩人的尸體才被發現。 6月28日, 暴雨導致長沙金盛布業市場內280多家門面倉庫被淹沒,

商戶損失慘重。 中國去年也曾有百余城市發生內澇, 僅廣州市因內澇造成的損失就超過10億元。

內澇禍在重地表輕地下

很多人認為, 中國城市落后的地下排水系統, 是逢雨必澇的罪魁禍首。 中國青年報最近一項有關內澇的調查顯示, 83.8%的人認為國內城市頻發內澇原因在于“很多城市的建設‘重地表, 輕地下’”;71.4%的人覺得是因為“排水系統落后, 跟不上城市發展”。

北京暴雨傾城之后, 就有媒體報道指出, 北京除了天安門和奧運公園等特殊地段, 排水系統是按十年或五年一遇的標準設計之外, 其余多是一年至三年一遇, 就是只能應付每小時36~45毫米的降雨。 而6月23日降雨最大的地區, 一個小時就達到了128毫米,

超過了北京百年一遇的標準。

而從我國大部分城市的最低排水標準來看, 基本上是一年一遇, 即每個小時可以排36毫米的雨量。 廣州去年遭遇“5·7”暴雨, 羊城變“洋城”, 當時市政府的通報材料指出, 廣州市現有排水管道有83%是一年一遇的重現期標準, 僅有9%達到兩年一遇的標準, 甚至還有少部分區域僅為半年一遇標準。 而這還是廣州市2009年花9億用于“水浸街”的改造, 重點治理228個水浸“黑點”, 包括增大排水管徑、增設必要的排水泵站, 進行改造升級后的結果。

而一些國外的大型城市, 城市排水標準普遍比國內高。 比如紐約是“10年至15年一遇”, 東京是“5年至10年一遇”。 中國社會科學院城市發展與環境研究中心副主任楊重光接受媒體采訪時就指出,

城市地下建設與地上建設是同等重要的事。 某種意義上, 甚至是更重要。 “但在我國城市化的過程中, 這一關系卻被顛倒了過來。 ”

在袁奇峰看來, 盡管城市地下系統建設的滯后造成了城市內澇, 但也不能完全歸罪于地下系統建設的滯后。 他指出, 城市內澇日益頻發, 最主要的原因是全球變暖后所帶來的氣候變化, 使得極端災害頻發。 “一個好的城市除了有市政設施以外, 還需要有‘生態基礎設施’。 ”

袁奇峰指出, 現在城市舉目所見多為鋼筋混凝土、水泥路面, 都是無法自然滲水的物質, 城市的可滲透性變差, 加上城市的水面率降低, 水塘所具有的蓄水作用也就沒有, 另外城市開發綠地空間壓縮, 綠地所具有滯水的作用減弱,

這些因素都加劇城市內澇, “城市的滲、蓄、滯水作用都變弱了, 內澇自然就加劇了。 ”

城市治澇不能一味靠排

要減少城市內澇, 很多人寄希望于城市排水管網的升級改造。 排水管網的設計標準改造, 無疑需要巨大投資, 而且在近幾十年的城市快速發展中, 地下空間被不斷發展的電力、熱力和電信等管道占據, 很難有足夠空間供排水系統升級, 而且由于地面建筑物密集, 土地權屬復雜, 地下排水管網改造難度較大。

在袁奇峰看來, 要解決城市內澇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更需要全局性的思考, “排水設施不可能按照最大暴雨量的標準來設置, 現有的管網也不能推倒重來, 那樣代價太大。 管網只能優化, 但并不是一味地講排, 而要排水、蓄水相結合。”他還強調,城市建設的觀念一定要變,要給城市生態留有余地,適當增加水面率和綠地率;綠地要是“真綠地”,像珠江新城中軸線地下空間開發后建成花園,地下泥土也就沒了蓄水和滲水的功能,成了“假綠地”。

北京大學建筑與景觀設計學院院長俞孔堅則告訴羊城晚報記者,城市出現內澇,不能怪地下管網不夠粗,因為多粗的管網都有無法消化的強降雨。在俞孔堅看來,解決城市內澇,不能一味地排,更應該把雨洪看著一種資源,為我所用。“將內澇歸咎于排水管網,是抓錯了問題的關鍵。如果所有綠地能比地面低20厘米,城市綠地就可以承擔起滯洪的作用,那么暴雨積水問題就能基本解決。”

解析

城市越大越脆弱

中國社會科學院城市規劃研究室主任李紅玉表示,今年可能是暴雨年,遇到過暴雨的城市基本都是在短時間內降雨量達到一定程度后出現局部或大范圍的地面積水,影響了交通和人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城市功能越來越強大,人員越來越多,使得城市在突發性的重大自然災害面前越來越脆弱。”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城市規劃與管理系副主任楊宏山這樣認為,“拋開城市硬件設施,在各地暴雨中體現出了一些部門對預警信息判斷不準確,‘神經系統’不夠敏感,采取措施不到位。”

中國國家行政學院教授竹立家表示,暴雨暴露出國內大型城市在公共交通、城市設施管理等方面的漏洞很大,一些公共管理部門表現出了被動應對的狀態。

而要排水、蓄水相結合。”他還強調,城市建設的觀念一定要變,要給城市生態留有余地,適當增加水面率和綠地率;綠地要是“真綠地”,像珠江新城中軸線地下空間開發后建成花園,地下泥土也就沒了蓄水和滲水的功能,成了“假綠地”。

北京大學建筑與景觀設計學院院長俞孔堅則告訴羊城晚報記者,城市出現內澇,不能怪地下管網不夠粗,因為多粗的管網都有無法消化的強降雨。在俞孔堅看來,解決城市內澇,不能一味地排,更應該把雨洪看著一種資源,為我所用。“將內澇歸咎于排水管網,是抓錯了問題的關鍵。如果所有綠地能比地面低20厘米,城市綠地就可以承擔起滯洪的作用,那么暴雨積水問題就能基本解決。”

解析

城市越大越脆弱

中國社會科學院城市規劃研究室主任李紅玉表示,今年可能是暴雨年,遇到過暴雨的城市基本都是在短時間內降雨量達到一定程度后出現局部或大范圍的地面積水,影響了交通和人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城市功能越來越強大,人員越來越多,使得城市在突發性的重大自然災害面前越來越脆弱。”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城市規劃與管理系副主任楊宏山這樣認為,“拋開城市硬件設施,在各地暴雨中體現出了一些部門對預警信息判斷不準確,‘神經系統’不夠敏感,采取措施不到位。”

中國國家行政學院教授竹立家表示,暴雨暴露出國內大型城市在公共交通、城市設施管理等方面的漏洞很大,一些公共管理部門表現出了被動應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