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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拒絕醫治:西非埃博拉熱危機進一步惡化

路透社幾內亞科納克里、塞拉利昂凱內馬7月13日訊, 政府和衛生機構對抑制肆虐西非的、世界上致死率最高的接觸性傳染病——埃博拉出血熱所做出的努力, 遠比以往報道中更加艱難, 因為不信任現代醫學的當地居民開始驅逐醫務人員并拒絕接受醫治。

幾內亞官方統計, 第一次暴發疫情就有超過500人死亡;而在塞拉利昂, 大批認為入院治療相當于“判了死刑”的患者選擇躲藏起來。

在幾內亞東南部的森林區, 一些心懷恐懼的村民甚至用堵塞道路、毀壞橋梁等手段, 把醫務人員拒之村外。

路透社據一份聯合國內部報告稱,

在利比里亞邊境的洛法縣, 試圖為那里的兩個村莊做埃博拉出血熱篩查的醫務人員被拿著彎刀、短刀和石塊的村民們趕出了村子。

在塞拉利昂東部, 警方不得不動用催淚瓦斯, 來驅趕那些想要把遺體取回以便舉行家族葬禮的遇難者家屬, 因為這會造成極為嚴重的接觸感染。 在有疫情陰影的地方, 一個慣常的疑慮是:遺體會被拿去做實驗或者參與某種秘法儀式。

“我們發現, 有相當一部分人不相信我們, 甚至恐嚇我們, 對我們充滿敵意。 ”在幾內亞, 慈善醫療組織“無國界醫生”的緊急事務協調員馬克·龐森對路透社記者如是說。

“無國界醫生”有一處醫療中心設在科納克里東南650公里的蓋凱度,

只有一例疑似病例在那里接受隔離。 近兩周來, 那里僅收治了25名埃博拉出血熱患者。 龐森特別警告說, 他認為這并不是因為疫情正在減弱, 而是大批疑似病例患者在周邊的森林區躲藏, 拒絕接受醫療團隊的治療。

“現在的情況是, 村莊把自己與外界隔離起來, 不讓我們進去, 還把病人藏在村子里。 他們根本不想尋醫問藥。 ”他說。

這必然會提高大規模感染的風險。 對這種空前絕后的瘟疫, 醫療部門所要面對的挑戰更加嚴峻了。 而且, 這種瘟疫還威脅著世界最貧困區域之一——非洲的三個國家。 當地薄弱的醫療體系和松懈的邊防, 都在逐步加大感染風險。

世界衛生組織周五公布, 自二月份以來, 一共報告888例埃博拉出血熱病例,

其中539例死亡。 這顯示, 瘟疫已經在利比里亞和塞拉利昂流行起來, 并且變得更加危險。

為了控制塞拉利昂病例的增長勢頭, “無國界醫生”把設在凱拉洪的醫療中心的床位數量增加了一倍。 它昭告世界, 它正在與時間賽跑, 以抑制這種疾病的傳播——而這恐怕只是冰山一隅。

本月早些時候, 西非各國政府首腦在世界衛生組織的主持下進行了會晤, 同意達成一個區域性的協作計劃。 但是專家稱這個計劃需要合作和資金方面的支持。

“如果我們想要打破埃博拉病毒的傳播鏈條, 我們就必須要破除關于治療的恐懼, 并在各個村落之間重建信心。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中西非地區專員曼紐爾·方汀說。

“我們需要挨家挨戶地敲門,

尋訪每一個市場, 到每一個教堂和清真寺宣傳。 ”他補充道。

聯合國兒童機構稱, 他們迫切需要更多的人力、資金以及合作伙伴。

“像判死刑一樣”

埃博拉病毒能引起發熱, 嘔吐, 出血以及腹瀉, 20世紀70年代中期在扎伊爾(今剛果民主共和國)首次發現。 它能通過被感染人畜的血液和體液傳播, 是世界上致死率最高的病毒, 最高可達90%。

有效的治療需要當地居民的配合, 疾病篩查、追蹤疑似病例的密切接觸者, 以及在設備齊全的醫療中心接受隔離這一系列工作才能順利完成。

但是龐森說, 現在, 在埃博拉出血熱存活率只有20%的蓋凱度, 人們根本就不去醫療中心。

“人們看到病人在醫療中心只是多少好了一點, 然后就去世了。 所以他們開始不相信醫療中心。

”他說。

相同的事情也發生在塞拉利昂東部的凱內馬。 “他們認為, 如果你去了醫院, 你就會死掉。 (醫院)跟埃博拉病毒沒什么區別, 都是被判了死刑。 ”國際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奧古斯塔·博伊馬說。

相反, 龐森說, 在幾內亞北部的特里梅萊的一處醫療中心, 早些時候曾有更多相信醫學的患者來就醫。 治愈率相當高, 超過了75%。

凱內馬依然是人來人往的貿易集市。 在凱內馬市內外的街道上, 警方和醫療部門設立了檢查點, 詢問過往的游客并測量體溫。

“大家都說, 檢查完了他們就會帶你去醫院, 你就再也出不來了。 這就是這么多人害怕的原因, 也是他們不來醫院的原因。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魚販子在檢查點對路透社記者說。

他抱怨說他的販魚生意“糟透了”, 因為人們害怕疾病篩查, 都不來城里。

在這三個有疫情的國家里, 外展服務團隊一直在向公眾說明埃博拉的危險性和治療的重要性。

但是他們經常不受歡迎。

龐森說, 在森林密布的蓋凱度大區, 有個村莊的村民甚至拆毀了一座橋來阻擋醫務人員的車。 另外還發生了一件事, 在開出森林的時候, 一輛“無國界醫生”的車被憤怒的年輕人包圍了。

在利比里亞的洛法縣, 想要探訪位于沃因加馬大區的兩個村子Bolongoidu和Sarkonnedu的醫務人員, 被村里的長者和情緒高漲的村民攔住了。

“他們說, 村民們對有關埃博拉的任何信息都不感興趣, 因為他們覺得這種病毒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不快點離開, 他們覺得自己就會受到虐待。”聯合國方面如此報道此事。

“成袋的尸體”

龐森說,在幾內亞東南部的森林區域,古老的泛靈信仰和外來的基督教信仰同時并存。很多當地人與現代社會隔絕,也不相信現代醫學,卻更愿意求助于傳統的巫師。這就導致了一些人把埃博拉病毒當成邪惡魔法,或者是外國人帶來的惡魔。

因為有接觸傳染的風險,有關部門官員勸導,埃博拉病毒遇難者遺體必須作無害化處理。但是按照西非的習俗,家人清洗遺體是傳統葬禮的一部分,所以他們經常無視這一勸導。

“對我們來說,把我們摯愛的親人,交到那些只會把他們裝進塑料袋里埋起來、還不讓我們清洗和祈福的人手里,這實在難以接受!”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塞拉利昂部落長老說。

這種互不理解造成了更大程度的恐懼。這種恐懼心理在西非很普遍,稱“遺體器官會用于秘法儀式或者邪惡魔法”。

“把遺體放到塑料袋里,這種做法引起了人們心中的疑慮,他們覺得因為器官被分割下來,所以遺體才不允許示人。”凱內馬衛生官員謝庫·保科里說。

幾內亞,利比里亞和塞拉利昂,這三個人民飽受連年動亂、貧困和疾病侵擾的國家,其社會風俗也受到了埃博拉病毒的影響。

“我們已經決定,不讓孩子們和別人家的孩子一起玩,因為我們不知道誰是病毒攜帶者。我自己也不跟別人握手了。我只是說話和揮揮手。”在利比里亞首都蒙羅維亞,一位母親瑪麗·威萊說。

他們覺得自己就會受到虐待。”聯合國方面如此報道此事。

“成袋的尸體”

龐森說,在幾內亞東南部的森林區域,古老的泛靈信仰和外來的基督教信仰同時并存。很多當地人與現代社會隔絕,也不相信現代醫學,卻更愿意求助于傳統的巫師。這就導致了一些人把埃博拉病毒當成邪惡魔法,或者是外國人帶來的惡魔。

因為有接觸傳染的風險,有關部門官員勸導,埃博拉病毒遇難者遺體必須作無害化處理。但是按照西非的習俗,家人清洗遺體是傳統葬禮的一部分,所以他們經常無視這一勸導。

“對我們來說,把我們摯愛的親人,交到那些只會把他們裝進塑料袋里埋起來、還不讓我們清洗和祈福的人手里,這實在難以接受!”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塞拉利昂部落長老說。

這種互不理解造成了更大程度的恐懼。這種恐懼心理在西非很普遍,稱“遺體器官會用于秘法儀式或者邪惡魔法”。

“把遺體放到塑料袋里,這種做法引起了人們心中的疑慮,他們覺得因為器官被分割下來,所以遺體才不允許示人。”凱內馬衛生官員謝庫·保科里說。

幾內亞,利比里亞和塞拉利昂,這三個人民飽受連年動亂、貧困和疾病侵擾的國家,其社會風俗也受到了埃博拉病毒的影響。

“我們已經決定,不讓孩子們和別人家的孩子一起玩,因為我們不知道誰是病毒攜帶者。我自己也不跟別人握手了。我只是說話和揮揮手。”在利比里亞首都蒙羅維亞,一位母親瑪麗·威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