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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關係是真實的

十多年前, 我在巴黎的一個教授本應該在一個聚會上會見讓·鮑德里亞(法國哲學家)的。 早在八十年代, 眾所周知難以捉摸的法國哲學家因為他的"擬像"理論一舉成名, 他認為, 因為消費者社會和媒體已經帶走了真正的自由和選擇, 現實和歷史將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僅僅是幻想。 他的這個理論是《駭客帝國》電影系列的靈感來源。

讓·鮑德里亞沒有在聚會上出現, 主人打給他的助理, 原來他在最後一刻決定那個晚上待在家裡。 他發現有個電視頻道在重播《命運之輪》。 幾年後,當鮑德里亞在曼哈頓的爾頓畫廊朗讀他的書《藝術的陰謀》,一位聽眾問他:“你想別人怎麼說你?換句話說,你是誰?”

他停了一下, 回答說:“我不知道我是誰。 我只是自己的擬像。 ”

對他來說, 真實的自己和附屬的自己並沒有兩樣, 就像朋友的交往和互動與美國詞的益智遊戲的電視圖像之間並沒有區別一樣。

根據他的理論, 我們都是自己的擬像:在一個虛構的世界裡面過著虛構的生活, 在這個世界裡, 真實的關係是不存在的。

然而現在, 讓·鮑德里亞已經去世七年了, 我們已經在網路平臺上構建了整個人物角色——Twitter, Facebook, Instagram,Snapchat,Tumblr等等。 但是我們使用這些虛擬的身份去和其他人聯繫。 就算我們獨自在家看《命運之輪》, 如果我們同時和一個朋友聊天, 這個晚上仍是社交的一晚。

問題是, 現實和網路的關係是相同的還是有著基本的區別, 就像鮑德里亞所說?如果隔了一個螢幕, 我們還能把“愛”稱為“愛”嗎?

在過去的十年裡, 保羅·J·紮克, 克萊蒙研究大學神經元經濟學的教授, 他被稱為“愛先生”, 他一直研究虛構和現實生活中的人際關係的維持有何不同。

他發現兩者幾乎沒有差別。

“無論你在網上發帖子還是你親身在那裡, 大腦似乎沒有區分,”他告訴我。 “我們這樣一個具有超社會性質的生物,當我們和別人在一起時, 大腦便會大量分泌多巴胺。 但是在Twitter或任何社交媒體發帖子, 都能有同樣的效果。 ”

紮克詳細敘述了他給一位叫亞當·佩恩伯格的記者所做的測試, 他要求佩恩伯格刷Twitter10分鐘。 佩恩伯格回應幾個陌生人推文, 和以他的

GPS的單詞發音來開了122 個字元的笑話。 紮克測量了佩恩伯格測試前後的血壓, 雖然僅僅10 分鐘, 佩恩伯格的催產素水準上升了 13.2%和他應激激素下降了約

13%。 紮克告訴我, 佩恩伯格體內的催產素的增加, 類似於一個婚禮前的新郎。

最誇張的是一個韓國人利用過帳 10 分鐘去刷他女朋友的Facebook, 催產素竟然上升了 150%。

“這打破了記錄。 ”紮克說, “大部分人都是提升了15%到20%。 這很瘋狂。 但是每一個使用社交媒體的人, 催產素都百分百有所上升。 ”

有更多朋友的人往往很少生病, 甚至比較小的社交圈子還活得更久。 紮克的的結論是社交網路不但可以減少許多與孤獨相關的健康風險 — —

值得注意的是, 還可以降低心臟病發作和中風的幾率 — —使用 Twitter 或 Facebook 面對面與某人說話幾乎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