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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聲中聆聽中國文化

一曲《平沙落雁》, 從產自千年之前的唐代古琴中緩緩流出。 昨天下午, 廣陵琴派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古琴家馬維衡, 在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內, 用自己高超的技藝, 在價值上億元的唐代古琴的陪伴下, 免費為市民們帶來了《歷代名琴賞析》講座。

唐代古琴千年之後還能再展當初的音色嗎?隨著古曲《憶故人》和《平沙落雁》的奏響, 美妙的旋律讓現場觀眾陶醉不已。

“一張古琴, 正常情況下的製作週期在一年左右, 從木頭到上弦結束, 要‘上手’400多次。 ”馬維衡介紹道:“一個好的斫琴師, 他必須精通音律, 在彈琴技藝上有較高的修養,

還要有相當的木工經驗, 最後, 還要是一名高超的漆藝藝術家。 ”

斫琴, 有點像做一件揚州漆器, 同樣要做灰胎, 鹿角灰與生漆調和成“泥子”, 然後遍佈琴體周身, 晾乾打磨, 如此過程將重複40多遍, 直至琴身最為細膩。

制琴為何稱之為“斫琴”?馬維衡說, 字典裡解釋“斫”有“刀斧砍削”之意。 《莊子·天道》裡有“老斫輪”的說法, “年逾七旬方為斫輪老手”, 意指有豐富老到經驗的人。

輕撫著手中的唐代古琴, 馬維衡說, 在三峽博物館館藏的45張古琴圖錄中, “襄”琴排名第一。 馬維衡說, 琴人的名字寫在琴聲中, 但古琴的名字一般刻在琴底板的項部。 “襄”用篆文刻成, 而且是流行於宋代的“國朝官印”九疊篆體, 筆劃折疊堆曲, 均勻對稱, 就像一個方形官印,

深蓋琴上。

琴銘記載了此琴先後有兩任知名主人“莆陽蔡氏”和“子京”。 “莆陽蔡氏”即北宋大書法家蔡襄(1012~1067年);“子京”即明代大收藏家項元汴(1525~1590年), 同時也是著名的書畫家。

馬維衡說, 古琴名襄, 可能來源於孔子琴師襄這個典故, 近現代仍有學生把老師名字用來命名自己的琴;還有一種可能, 這張琴曾經是蔡襄的, 所以刻了一個“襄”。

為了讓聽眾們更好地領略古琴風采, 馬維衡親手奏響了唐代古琴, 輕音繚繞, 拉近了古琴與聽眾的距離。

南宋文人樓鑰也曾彈奏《廣陵散》五十年, 彈到激烈處, 能達到潸然淚下的地步。 樓鑰認為唐韓愈的《聽穎師彈琴》即為《廣陵散》而作, 當代琴家李祥霆也在《唐代古琴演奏美學及音樂思想研究附錄》中稱《聽穎師彈琴》所描寫的音樂“情緒大起大落,

忽婉轉, 忽雄奇。 其變態之強烈, 令聽者感到內心冰炭交加, 升天墜地。 其為音樂藝術, 信可如此, 而今曰之琴曲, 唯《廣陵散》可當之。 ”下面我們就欣賞韓愈的這首名作:

昵昵兒女語,

恩怨相爾汝。

劃然變軒昂,

勇士赴敵場。

浮雲柳絮無根蒂,

天地闊遠隨飛揚。

喧啾百鳥群,

又見孤鳳凰。

躋攀分寸不可上,

失勢一落千丈強。

嗟餘有兩耳,

未省聽絲篁。

自聞穎師彈,

起坐在一傍。

推手遽止之,

濕衣淚滂滂。

穎乎爾誠能,

無以冰炭置我腸!

正因為《廣陵散》描寫了以臣弑君的這種鬥爭精神, 而音樂又不具有傳統美學思想所要求的“中正平和”之聲, 所以被歷代封建衛道士視為大逆不道而予以謾駡、禁止,

唐孫希裕認為《廣陵散》有傷國體, 將樂譜燒掉。 宋朱熹說《廣陵散》憤怒燥急, “聲最不平和, 有臣淩君之意”。 但這些都無損於《廣陵散》的思想價值和藝術價值, 也阻止不了它的廣泛流傳。 至今, 這首能令聽者達到“冰炭交加、升天墜地”之境界的琴曲仍是古琴的傳統重要曲目之一。

南宋文人樓鑰也曾彈奏《廣陵散》五十年, 彈到激烈處, 能達到潸然淚下的地步。 樓鑰認為唐韓愈的《聽穎師彈琴》即為《廣陵散》而作, 當代琴家李祥霆也在《唐代古琴演奏美學及音樂思想研究附錄》中稱《聽穎師彈琴》所描寫的音樂“情緒大起大落, 忽婉轉, 忽雄奇。 其變態之強烈, 令聽者感到內心冰炭交加, 升天墜地。 其為音樂藝術, 信可如此, 而今曰之琴曲,

唯《廣陵散》可當之。 ”下面我們就欣賞韓愈的這首名作:

昵昵兒女語,

恩怨相爾汝。

劃然變軒昂,

勇士赴敵場。

浮雲柳絮無根蒂,

天地闊遠隨飛揚。

喧啾百鳥群,

又見孤鳳凰。

躋攀分寸不可上,

失勢一落千丈強。

嗟餘有兩耳,

未省聽絲篁。

自聞穎師彈,

起坐在一傍。

推手遽止之,

濕衣淚滂滂。

穎乎爾誠能,

無以冰炭置我腸!

正因為《廣陵散》描寫了以臣弑君的這種鬥爭精神, 而音樂又不具有傳統美學思想所要求的“中正平和”之聲, 所以被歷代封建衛道士視為大逆不道而予以謾駡、禁止, 唐孫希裕認為《廣陵散》有傷國體, 將樂譜燒掉。 宋朱熹說《廣陵散》憤怒燥急, “聲最不平和, 有臣淩君之意”。 但這些都無損於《廣陵散》的思想價值和藝術價值, 也阻止不了它的廣泛流傳。

至今, 這首能令聽者達到“冰炭交加、升天墜地”之境界的琴曲仍是古琴的傳統重要曲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