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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有光長壽之道:生活要有規律,有涵養不生氣

雞年春節前夕, 我國著名語言學家周有光先生辭世, 就在1月13日, 他剛剛過完112歲的生日。 周有光是我國著名語言學家、文字學家、經濟學家,

通曉漢、英、法、日四種語言, 早年專攻經濟, 近50歲時轉行, 參與設計中文拼音方案, 被譽為“中文拼音之父”。 他一百多年的人生, 平淡而豐盛, 充滿了令人愉悅的、有活力的自持, 就像他的愛妻張允和女士所說:有光一生, 一生有光。 周有光曾總結自己的長壽秘訣:“首先, 生活要有規律, 規律要科學化;第二, 要有涵養, 不要讓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要能夠‘卒然臨之而不驚, 無故加之而不怒’。 ”而每當有人向他討教長壽秘訣時, 他總是微笑著回答:“我哪有什麼秘訣呀, 無非是與上帝有那麼一點私交, 也許他老人家利用職權刻意給安排的吧。 ”

雞年春節前夕, 1月14日, 我國著名語言學家、“中文拼音之父”周有光先生辭世, 就在1月13日, 他剛剛過完112歲的生日。 早前, 他曾幽默地說:“上帝糊塗, 把我忘掉了”。

“四朝元老”周有光:有光一生一生有光, 百歲後仍筆耕不輟

周有光, 1906年1月13日生於江蘇常州, 一生經過了晚清、北洋、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四個時代, 有人戲稱他是“四朝元老”, 更有人將他看做百年中國從傳統過渡到現代的一個縮影。

50歲前, 他是金融學家和經濟學教授。 改行從事語言文字學之後, 他花費3年時間, 用26個拉丁字母作為注音基礎, 主持編寫了今天通用的中文拼音方案。 58歲以後, 他將關注的目光從語言文字學擴大到世界史、文化學和人類歷史演化規律等問題的探索和研究上。 這位中國語言學家、文字學家通曉漢、英、法、日四種語言。

周有光的人生, 其實是一個“錯位”的人生。 大學畢業, 本可以和其他同學一樣去當外交官, 他卻選擇了學經濟;本想到日本京都大學去和著名經濟學家河上肇學經濟, 河上肇卻被捕了, 他只好專攻日語;本來可以在海外享受優裕的生活, 他卻毅然選擇了回國;本來研究經濟已經有了不小的成就,

他卻被指定去研究語言;他從小接受的是“傳統”教育, 卻研究了大半生“現代”的知識。 面對這樣的“錯位”人生, 周有光先生卻很坦然, 他說:“人生很難按照你的計畫進行, 因為歷史的浪潮把你的計畫幾乎都打破了。 ”

2005年, 100歲的周有光出版了《百歲新稿》, 2010年, 又出版了《朝聞道集》, 2011年, 他出版了《拾貝集》。 此後, 他仍然筆耕不輟。 “爸爸在生命的大部分時間裡, 考慮的都是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周有光的兒子周曉平曾對媒體這樣說。

面對百年人生的感觸, 周有光曾將自己的經驗歸結為自學, 將自己和睦而充實的婚姻歸結為教養。 他一百多年的人生, 除了歷史強加的動盪之外, 平淡而豐盛, 充滿了令人愉悅的、有活力的自持。 就像周有光的愛妻張允和女士所說:有光一生,

一生有光。

百歲人生長壽之道:生活有規律, 不亂吃東西, 有涵養不生氣

周有光的親屬毛曉園曾對媒體透露老人110歲後的身體狀況, “他現在臉色也紅潤起來了, 身體也胖起來了, 特別神奇的是他的頭上長了好多黑頭發出來,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返老還童, 沒有人不驚歎110歲老人生命力的頑強。 ”

周有光曾在《周有光百歲口述》一書中總結自己的長壽秘訣:“首先, 生活要有規律, 規律要科學化;第二, 要有涵養, 不要讓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要能夠‘卒然臨之而不驚, 無故加之而不怒’。 ”

在一次採訪中, 周有光曾笑談他的長壽之道:“有一次, 我去醫院做檢查, 填一個表, 我寫了97歲, 醫生給我改成了79歲。

又有一次, 一個醫生問我長壽之道, 我說你是醫生怎麼問我啊?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 以前我沒有考慮過, 但是後來思考了一些有道理的方面:我的生活有規律, 不亂吃東西。 以前我在上海有一個顧問醫生, 他告訴我大多數人不是餓死而是吃死的, 亂吃東西不利於健康, 宴會上很多東西吃了就應該吐掉。 ”周曉平曾對媒體說, 平時老兩口其實吃得蠻隨意, 可樂也喝, 紅燒肉、披薩也吃, 沒太多忌口。 一次家裡來客人, 老兩口也只是添了兩個菜, 買了一隻雞。

周有光教授一生經歷坎坷。 由於長期、大量的腦力勞動, 他患上了嚴重的神經衰弱, 失眠的痛苦一直折磨著他。 “文革”爆發後, 他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 被下放到寧夏平羅“五七幹校”勞動。 這樣的境遇,對別人來講是場災難,他卻當成了治療失眠症的好機會。勞動中,他搶著幹重活、累活,幾年下來,不僅治好了失眠頑症,身體也比以前強壯了許多。身體的勞頓也沒有令他的頭腦變得萎頓,長久而扎實的訓練讓他保持著思維的敏銳,憑著手中幾種不同語言版本的《毛主席語錄》,周有光搞起了比較文字學研究。

談到幹校那段經歷,周有光格外感恩:“這是因為上帝和我的私交很好,他老人家知道我失眠,就特意安排我去了那個地方治療,結果,還真管用了呢,我的失眠症治好了,一直到現在我都不再失眠。現在看來,與上帝有私交還真沾大光呢。所以,我跟老伴都相信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遇到不順利的事情,不要失望。”

常有人問起周有光的長壽之道,老人家只是說“不生氣”。 周有光曾說:“有兩句話我在‘文革’的時候經常講:‘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這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很有道理。季羨林寫過《牛棚雜憶》,各種罪名,都不要生氣,都不要驚慌。這就考驗我們的涵養和功夫。”

對於死亡這個敏感話題,周有光從不避諱:“佛教上說,一個人活到90歲後死去,叫做‘圓寂’,中國人活到100歲才算功德圓滿。我現在已活過了100歲,這說明我不僅功超了圓,德也溢了出來,但這又有什麼呢?我終究不還是要死的嗎?”

美滿婚姻“兩老無猜”:人得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情更好

1998年國際教育基金會評選中國百對恩愛夫妻,周有光、張允和夫婦成為入選者中年齡最大的一對。對於此事,老兩口曾有一聯題字:“人得多情人不老 周有光 九十有三”,“多情到老情更好 張允和 八十有九”。

周有光祖上為常州望族,他的太太是“張家四姐妹”中的老二張允和。周有光回憶他和張允和相愛的經歷時曾說道:“我和她從認識到結婚的八年時間裡,可以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很普通的往來,主要在蘇州;第二個階段,到了上海開始交朋友,但是還不算是戀愛;第三個階段,當時我的一個老師在浙江杭州創辦新式學院,要我去教書,我大概教了兩年。而她本來在上海大學讀書,正好趕上浙江軍閥與江蘇軍閥打仗,蘇州到上海的交通癱瘓了。於是她就到杭州的之江大學借讀,我當時在杭州教書。在杭州的一段時間,就是戀愛階段。”

周有光與妻子張允和其實是兩樣性格。他愛喝咖啡、牛奶和奶茶,她愛喝紅茶(祁紅和滇紅各半)、老母雞湯。他理智,她感性。 他寫理論文章,她寫散文、隨筆。他搞現代化、推廣中文拼音、聽西方音樂,她則喜歡唱昆曲、寫舊體詩。但周有光和張允和都有著難得的樂觀與幽默感,這讓他們在苦難面前得以自持,並始終維持著內心的尊嚴。

2002年8月14日,張允和心臟病發去世,周有光跟到樓下,目送救護車載著妻子的遺體離開。“我們結婚70年,忽然老伴去世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兩個人少了一個,這種生活好像是車子,好像自行車只有一個輪子,一個輪子忽然掉了,你怎麼走?後來呢,慢慢地、隔了半年以後人就穩定下來了。我就想到一個外國哲學家講過:個體的死亡,是群體進化的必要條件。這麼一想,我才安下心來。”

“兩椅一幾,我同老伴每天並坐,紅茶咖啡,舉杯齊眉,如此度過了我們的恬靜晚年。小輩戲說我們是兩老無猜。老伴去世後,兩椅一幾換成一個沙發,我每晚在沙發上曲腿過夜,不再回到臥室去。”張允和去世七年後,周有光曾寫下這段話。

在之後的幾年裡,周有光先後編輯出版了張允和的《昆曲日記》《浪花集》和《曲終人不散》。他說:“原來,人生就是一朵浪花。”

張允和去世後,周曉平將她的房間保持為原樣,直到周有光下令讓動,才丟棄了一些書。除此之外,房屋的擺設和那些八九十年代的老照片中幾無區別,甚至連窗簾都仍是張允和喜歡的圖案。(記者 項丹平)

這樣的境遇,對別人來講是場災難,他卻當成了治療失眠症的好機會。勞動中,他搶著幹重活、累活,幾年下來,不僅治好了失眠頑症,身體也比以前強壯了許多。身體的勞頓也沒有令他的頭腦變得萎頓,長久而扎實的訓練讓他保持著思維的敏銳,憑著手中幾種不同語言版本的《毛主席語錄》,周有光搞起了比較文字學研究。

談到幹校那段經歷,周有光格外感恩:“這是因為上帝和我的私交很好,他老人家知道我失眠,就特意安排我去了那個地方治療,結果,還真管用了呢,我的失眠症治好了,一直到現在我都不再失眠。現在看來,與上帝有私交還真沾大光呢。所以,我跟老伴都相信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遇到不順利的事情,不要失望。”

常有人問起周有光的長壽之道,老人家只是說“不生氣”。 周有光曾說:“有兩句話我在‘文革’的時候經常講:‘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這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很有道理。季羨林寫過《牛棚雜憶》,各種罪名,都不要生氣,都不要驚慌。這就考驗我們的涵養和功夫。”

對於死亡這個敏感話題,周有光從不避諱:“佛教上說,一個人活到90歲後死去,叫做‘圓寂’,中國人活到100歲才算功德圓滿。我現在已活過了100歲,這說明我不僅功超了圓,德也溢了出來,但這又有什麼呢?我終究不還是要死的嗎?”

美滿婚姻“兩老無猜”:人得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情更好

1998年國際教育基金會評選中國百對恩愛夫妻,周有光、張允和夫婦成為入選者中年齡最大的一對。對於此事,老兩口曾有一聯題字:“人得多情人不老 周有光 九十有三”,“多情到老情更好 張允和 八十有九”。

周有光祖上為常州望族,他的太太是“張家四姐妹”中的老二張允和。周有光回憶他和張允和相愛的經歷時曾說道:“我和她從認識到結婚的八年時間裡,可以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很普通的往來,主要在蘇州;第二個階段,到了上海開始交朋友,但是還不算是戀愛;第三個階段,當時我的一個老師在浙江杭州創辦新式學院,要我去教書,我大概教了兩年。而她本來在上海大學讀書,正好趕上浙江軍閥與江蘇軍閥打仗,蘇州到上海的交通癱瘓了。於是她就到杭州的之江大學借讀,我當時在杭州教書。在杭州的一段時間,就是戀愛階段。”

周有光與妻子張允和其實是兩樣性格。他愛喝咖啡、牛奶和奶茶,她愛喝紅茶(祁紅和滇紅各半)、老母雞湯。他理智,她感性。 他寫理論文章,她寫散文、隨筆。他搞現代化、推廣中文拼音、聽西方音樂,她則喜歡唱昆曲、寫舊體詩。但周有光和張允和都有著難得的樂觀與幽默感,這讓他們在苦難面前得以自持,並始終維持著內心的尊嚴。

2002年8月14日,張允和心臟病發去世,周有光跟到樓下,目送救護車載著妻子的遺體離開。“我們結婚70年,忽然老伴去世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兩個人少了一個,這種生活好像是車子,好像自行車只有一個輪子,一個輪子忽然掉了,你怎麼走?後來呢,慢慢地、隔了半年以後人就穩定下來了。我就想到一個外國哲學家講過:個體的死亡,是群體進化的必要條件。這麼一想,我才安下心來。”

“兩椅一幾,我同老伴每天並坐,紅茶咖啡,舉杯齊眉,如此度過了我們的恬靜晚年。小輩戲說我們是兩老無猜。老伴去世後,兩椅一幾換成一個沙發,我每晚在沙發上曲腿過夜,不再回到臥室去。”張允和去世七年後,周有光曾寫下這段話。

在之後的幾年裡,周有光先後編輯出版了張允和的《昆曲日記》《浪花集》和《曲終人不散》。他說:“原來,人生就是一朵浪花。”

張允和去世後,周曉平將她的房間保持為原樣,直到周有光下令讓動,才丟棄了一些書。除此之外,房屋的擺設和那些八九十年代的老照片中幾無區別,甚至連窗簾都仍是張允和喜歡的圖案。(記者 項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