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養生

錢鐘書的養生之道

近些年, 學術文化界興起了“錢鐘書研究”的熱潮, 並且形成一種專門的學問——“錢學”。

如今健在的錢鐘書先生成了一位神話般的人物。 此文, 是想通過他的一些趣聞, 使人們在養生保健方面得到一點啟迪。

今年95歲的錢鐘書享有“文化昆侖”之譽, 是當代“第一博學鴻儒”。 其高夀的因素可概括為:“幽默風趣、淡泊名利、夫妻情深、童心童趣”十六個字。

幽默風趣

錢鐘書的幽默是出了名的, 無論是日常談話還是平時寫作, 他那機智風趣的幽默話語總是脫口而出。

當年, 31歲的錢鐘書曾在《說笑》一文中說, 會笑是人類天生的一種能力,

“臉上能做出笑容, 嗓子裡能發出笑聲;有了這種本領而不使用, 未免可惜。 所以, 一般人並非因為幽默而笑, 是會笑而借笑來掩飾他們的沒有幽默。 ”“老實說, 一大部分人的笑, 也只等於馬鳴蕭蕭, 充不得什麼幽默。 ”這種對幽默的解析可謂入木三分。

一位英國女士慕名來到中國, 打電話要見錢鐘書, 他拒絕說:“假如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不錯, 又何必要認識那下蛋的母雞呢?”

某人當了圖書館館長, 錢鐘書卻說“他當了太監”, 聽者一愣, 他解釋道:“後宮裡那麼多美女, 他都不會用嘛。 ”

錢鐘書學術作品中的幽默語言幾乎俯拾皆是。 枯燥的學問一到他的筆下, 便化作幽默靈動的文言, 既典雅莊重, 又富於生氣。 而文學作品如《圍城》中的幽默則是許多人所熟知的。

例如, 他比喻那位張小姐“身材將來准會跟她老太爺那洋行的資本一樣雄厚”;“飯店周圍濃烈的尿屎氣, 仿佛這店是棵菜, 客人有出肥料灌溉的義務”;“桌面就像《儒林外史》裡范進給胡屠戶打了耳光的臉, 刮得下斤把豬油”……

有人說, 看錢鐘書充滿幽默的文學作品, 本身就是一條最有效的養生保健途徑, 所謂“幽默療法”。

新加坡的迮茗曾將錢鐘書的幽默諷刺筆調與魯迅作了對比:魯迅用的是鋒利無比的匕首, 一觸見血, 給人一種鮮血淋漓的感覺;錢老用的是尖銳的長針, 乍看之下, 對患者沒什麼用處, 但針灸似地對準該醫治的部位刺下, 刺得深, 也刺得透, 一疼之後便頓覺舒暢無比, 讓人被刺得心服口服。

很顯然, 錢鐘書的幽默源自他的博學。 嗜書如命的他在大學讀書時就立志“橫掃清華圖書館”, 以後更是飽讀天下奇書, “古今中外, 文史哲無所不窺, 無所不精, 睿智使他進得去, 出得來, 提得起, 放得下, ……淵博使他站得高, 望得遠, 看得透, 撒得開, 靈心慧眼, 明辨深思, 熱愛人生而超然物外, 洞達世情而不染一塵, 水晶般的透明與堅實, 形成他立身處世的獨特風格。 ”(引自可靈語)。 他精通多國語言, 光《管錐編》引用的古今中外名著就達幾千種。 可以說, 他的這部煌煌巨著就是以書籍為磚瓦蓋起來的一座寶殿。

作為這座“文化寶殿”上自由自在的“帝王”, 錢鐘書的長壽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

淡泊名利

錢鐘書對名和利的淡漠也是出了名的。

大陸18家省級電視臺擬拍一部大型系列電視片《當代中華文化名人錄》, 第一批36人, 錢鐘書自然名列其中。 但是任憑電視臺的磨破嘴皮, 他硬是婉言謝絕。 有一次攝製組人員給錢夫人楊絳打電話:“被錄製的文化名人, 還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報酬——錢。 ”錢鐘書立即從旁插話:“我都姓了一輩子錢, 難道還迷信錢嗎?”

當夜, 錢鐘書夢見有人將自己揪到電視機前, 與當年批判“反動學術權威”的情形無異。 後來, 拍攝者為表歉意, 特購一大花籃放在錢家門前, ……“錢老, 我們算服了您了!”

錢鐘書怕記者, 更怕攝像機, 因為他實在怕出名。

那年他因病住院。 一次夏衍過生日, 夏的女兒給他送來一塊蛋糕。 他邊吃邊與人閒聊。 這時中央電視臺一位元攝像記者悄然進入病房,

準備偷拍。 一開始拍他後身。 錢鐘書並不理會, 因為天下人的後腦勺恐怕都差不多, 接下來記者壯膽走向正面, 正要拍照, 錢鐘書忽然一撩起被子, 連人帶頭帶蛋糕一起捂了進去。 搞得頭上身上被子上全是紅的白的奶油。 記者極感窘迫:“真不給面子。 ”一位元很會選題的香港記者專門就此情節做了一稿《被窩裡吃蛋糕的錢鐘書》。

英國女王有次來到中國, 國宴陪客名單上點名請錢鐘書去, 被他稱病推掉了, 事後他告訴外交部的熟人:“不是一路人, 沒什麼可說的。 ”

80歲那年, 他所在的中國社科院準備為他開一個紀念會或學術講座會, 他堅決不同意。 對這類活動, 他早已有言在先:“不必花些不明不白的錢,

找些不三不四的人, 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

對於熙熙攘攘的天下人爭而趨之的“利”, 錢鐘書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曾竭誠邀請他前往講學, 實際授課時間加起來只有8個小時, 開價16萬美金, 交通、住宿、餐飲費另行提供, 可攜夫人同往。 錢鐘書不假思索地回絕了。 他對校方的特使說:“你們的研究生的論文我都看過了, 就這種水準, 我給他們講課, 他們聽得懂嗎?”

淡泊名利壽自高。 由錢鐘書觀之, 信矣。

夫妻情深

錢氏夫婦的感情融洽早已傳為佳話。 半個世紀以來, 夫妻二人相濡以沫, 即使不得已分開, 也總是鴻雁頻傳。 這種夫妻之情為他們的健康長壽打下了牢固的心理基礎。

據楊絳回憶, 錢鐘書寫《圍城》時, 她曾自願包攬了劈柴、生火、燒飯、洗衣等家務。 兩年裡錢“錙銖積累”地寫,楊“錙銖積累”地讀,讀完後夫婦“相視大笑”。

“文革”中,錢氏夫婦曾流放到黃泛區窮鄉僻壤,兩位老人過著集中營式男女宿舍的日子,但他們仍像年輕人那樣悄悄地雪地探親,隔溪幽會,偶爾聚攏在一起吃上頓集體混合年飯,便美如新婚燕爾。

改革開放以來,錢鐘書夫婦閉門避囂,專心治學。他們謝絕了眾多國內外邀請,過著“很愜意的日子”,楊絳風趣地對人說:“我們好像老紅木傢俱,搬一搬就要散架了。”

前兩年錢鐘書住院時,夜裡失眠。一次楊絳給他服下舒樂安,自己也要服下一片,錢鐘書不讓,楊絳抗議:“這不公平,在家裡不是我吃安眠藥你也陪著吃嗎?你說過中毒咱倆一塊中,豈可讓你獨中乎?”錢鐘書拉著她手臂道:“你不失眠,最近睡得挺好,白天一累,夜裡呼嚕打得跟咱家原先養的貓似的……”。

童心童趣

錢鐘書之所以長壽,還在於他的“癡氣”,在於他有一顆不老的童心。

楊絳回憶說,錢鐘書曾一度喜歡玩一種遊戲,叫“石屋裡的和尚”:一個人盤腿席地在帳子裡,放下帳門,披著一條被單,自言自語。這似乎沒什麼好玩,但錢鐘書卻能自得其樂,“玩”得很開心。善於聯想的人也許會由此想到中國的坐禪,氣功或者西方的靜坐健身功吧。

在清華念書時,同學許振德上課時老是注意一女同學,錢鐘書就在筆記本上畫了一系列的《許眼變化圖》,多年後許振德從美國回來,想起往事還忍不住大笑。

牛津求學期間,錢鐘書曾為妻子楊絳畫一幅肖像,然後,添上眼鏡和鬍子,算是給妻子畫了個花臉。

錢鐘書喜歡臨睡時在女兒的被窩裡埋“地雷”:把“各種玩具、鏡子、刷子,甚至硯臺或大把的毛筆,一股腦兒埋進去,女兒驚叫,他大樂。這種遊戲錢鐘書百玩不厭。

楊絳說,解放後在清華養貓時,不管多冷的天,只要聽見貓兒叫鬧,錢鐘書就會急忙從熱被窩裡出來,拿竹竿去幫自己的貓兒打架。

錢鐘書愛看偵探小說,愛看兒童動畫片,愛看電視連續劇《西遊記》。

他看《西遊記》,邊學邊比劃,手舞足蹈,快樂非常。看完後不過癮,邊左挑毛病右挑刺,寫下幾篇短評,模仿小學生字體寄往上海《新民晚報》,編輯接信大奇:“這小孩怎麼連個地址都沒寫?稿費寄給誰?”一看文章,真好!又是熱點話題。“發了!”

這就是中國的天才學者錢鐘書。他那些過目不忘的照相機式的記憶力,他著作中的種種奇思妙想、哲語警句,恐怕都和這顆不老的童心大有關係。他的長壽與智慧,已經使許多人把他們看作了中國文化的“奇跡”與象徵。

一位元外國記者動情地說:“來到中國,有兩個願望:一是看看萬里長城,二是見見錢鐘書。”

兩年裡錢“錙銖積累”地寫,楊“錙銖積累”地讀,讀完後夫婦“相視大笑”。

“文革”中,錢氏夫婦曾流放到黃泛區窮鄉僻壤,兩位老人過著集中營式男女宿舍的日子,但他們仍像年輕人那樣悄悄地雪地探親,隔溪幽會,偶爾聚攏在一起吃上頓集體混合年飯,便美如新婚燕爾。

改革開放以來,錢鐘書夫婦閉門避囂,專心治學。他們謝絕了眾多國內外邀請,過著“很愜意的日子”,楊絳風趣地對人說:“我們好像老紅木傢俱,搬一搬就要散架了。”

前兩年錢鐘書住院時,夜裡失眠。一次楊絳給他服下舒樂安,自己也要服下一片,錢鐘書不讓,楊絳抗議:“這不公平,在家裡不是我吃安眠藥你也陪著吃嗎?你說過中毒咱倆一塊中,豈可讓你獨中乎?”錢鐘書拉著她手臂道:“你不失眠,最近睡得挺好,白天一累,夜裡呼嚕打得跟咱家原先養的貓似的……”。

童心童趣

錢鐘書之所以長壽,還在於他的“癡氣”,在於他有一顆不老的童心。

楊絳回憶說,錢鐘書曾一度喜歡玩一種遊戲,叫“石屋裡的和尚”:一個人盤腿席地在帳子裡,放下帳門,披著一條被單,自言自語。這似乎沒什麼好玩,但錢鐘書卻能自得其樂,“玩”得很開心。善於聯想的人也許會由此想到中國的坐禪,氣功或者西方的靜坐健身功吧。

在清華念書時,同學許振德上課時老是注意一女同學,錢鐘書就在筆記本上畫了一系列的《許眼變化圖》,多年後許振德從美國回來,想起往事還忍不住大笑。

牛津求學期間,錢鐘書曾為妻子楊絳畫一幅肖像,然後,添上眼鏡和鬍子,算是給妻子畫了個花臉。

錢鐘書喜歡臨睡時在女兒的被窩裡埋“地雷”:把“各種玩具、鏡子、刷子,甚至硯臺或大把的毛筆,一股腦兒埋進去,女兒驚叫,他大樂。這種遊戲錢鐘書百玩不厭。

楊絳說,解放後在清華養貓時,不管多冷的天,只要聽見貓兒叫鬧,錢鐘書就會急忙從熱被窩裡出來,拿竹竿去幫自己的貓兒打架。

錢鐘書愛看偵探小說,愛看兒童動畫片,愛看電視連續劇《西遊記》。

他看《西遊記》,邊學邊比劃,手舞足蹈,快樂非常。看完後不過癮,邊左挑毛病右挑刺,寫下幾篇短評,模仿小學生字體寄往上海《新民晚報》,編輯接信大奇:“這小孩怎麼連個地址都沒寫?稿費寄給誰?”一看文章,真好!又是熱點話題。“發了!”

這就是中國的天才學者錢鐘書。他那些過目不忘的照相機式的記憶力,他著作中的種種奇思妙想、哲語警句,恐怕都和這顆不老的童心大有關係。他的長壽與智慧,已經使許多人把他們看作了中國文化的“奇跡”與象徵。

一位元外國記者動情地說:“來到中國,有兩個願望:一是看看萬里長城,二是見見錢鐘書。”